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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幸好我那时候躲得快，跑到了电话亭，打电话叫警察，”蒂青说，“然后幻境就没了，那个考官对我说我考过了，要了我的一绺头发存档。”

帕雷萨照例夸夸她。

“对了，考试前我和其他候考的龙聊天，”她又说，“他们说外面的生活其实很不方便，吃的住的都得用钱买，刚出去的时候我们一点钱都没有，只能睡在垃圾桶里。是真的吗？”

“身无分文是真的，”帕雷萨回答，“不过你父亲朋友多，可以带我们去他朋友那边蹭吃蹭喝。”

“不比您有位富有而长生的法师朋友，应该是您带我们去盖沙那里蹭吃蹭喝。”赫莫斯走过来，看向蒂青：“别听你爸爸胡扯，他很会赚钱，不会让你睡垃圾桶里。”他又转向帕雷萨，问：“这些裙子怎么了？”

“款式太旧了，不能带。”帕雷萨回答。

“可这些是我做的。”赫莫斯说。

“……可是出去后穿不了啊！人家会渐渐看出来你们是龙的。”

“看出来就搬家。”

帕雷萨无话可说了。赫莫斯把他挑出来的裙子放回去，合上箱子。一阵魔法的光辉闪过，箱子消失了。

赫莫斯看向蒂青：“你的玩具都收拾好了吗？”

“收拾好了！全都带走！”女孩骄傲地回答。

*

魔法熄灭，幻景消散，巨大的岩洞恢复成它本来黑漆漆的模样。

赫莫斯最后一次检查了一下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——魔法阵上的魔晶都下去了，有生命的东西都放出去了，没有火，也没有水，这里的一切会安然地等候于此，直到他们下一次回来。

龙退出去，封上大门。

（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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